也应该是夏天了,夜忽然就短了。不知名的小虫也开始叫了,我和妈妈坐在床上,互相诉说着各自的心事。
妈妈不禁感慨这40年来变化之多,变化之快。她在我急切的要求下把故事娓娓道来……
30年前,泥泞的小路上如果下了雨,泥与水会跳起欢快的舞蹈,但行人却不由得苦笑,天知道你会踩在哪块尖锐的石头上,痛的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。
而最让妈妈头疼的,应该是油菜被大量开采的80年代末,90年代初的那段时间吧!顶着太阳做活,那真是想想都令人不可思议。妈妈轻轻抱着一捆油菜花,在土地里艰难的挪步,一阵大风吹过,妈妈来不急感受那难得的凉意,灰尘就扑面而来,逼的妈妈睁不开眼,也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,绿豆大的汗珠顺着妈妈的脸颊,滴进土地。
当时妈妈和舅舅听到“油菜”这两个字就被唬得两腿直软,满头大汗。我问妈妈:“您有没有想过赖着不做呀?””这是违背父母的意愿的啊,再说活下去已经很艰难了,况且还是有许多快乐的小事情的呀。”我的好奇又被激发,妈妈喝口水,继续讲述……
四十年间不仅只有痛苦的回忆,还有充满快乐的童年。当妈妈喂完猪,割完草,拉完车,搬完柴的时候,通常已经临近傍晚了,妈妈会和她的同学们聚在一起写作业。那时,也不知聊了什么,四下哄笑,好不热闹。
当然,你还可以在没什么是事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掏个鸟蛋,喂个小鱼,浇朵小花,画只小鸟……想想都是无比有趣的,唯一的遗憾是,这种机会实在太少了。大多数都是累地喘不过气来,连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,谁又有闲工夫和你一起“游山玩水”呢?
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时,妈妈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粒乌黑发亮的油菜籽给我:“好好学习吧,不要像油菜籽。”一开始我没听明白妈妈什么意思,后来细细一啄磨,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。
人生就是一段行程,油菜花,琉璃瓦,在一颗成熟的心上叠满深深浅浅的印记。再回首,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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